李四上前道:“表兄,你说他会不会已跑出广宁府了?”
钱堂眉头一蹙,抬眸看向他,“怎么说?”
“表兄,你想啊,他坠了崖,咱们的人却没找到他的尸体,我想以裴寂的身手,会不会他压根儿就没受伤,或者伤得不重,躲过咱们的人,顺着崖下往太平府去了?”
钱堂眸子微眯,点了点头,“你说的不无道理,咱们派人在广宁府找了这么久,都没寻到他,可能他早就已经出了广宁府。”
裴寂本就要去太平府借粮,如今遇伏加上他看到的名册,势必不会再回来犯险,那裴寂——
钱堂一拍桌子,起身喝道:“不对!裴寂小儿,一早便要是去太平府借兵!”
“简直可恶!”
燕娇在豫州等了几日,见所有传言都传得极好极夸张,心下极为满意。
“那位知府都不敢出门了,真是好笑。”怀春道。
“是啊,那些士子文人天天在府门前,让他将李四放出来呢。”安桥接过话头,又将手中的信递给
燕娇:“殿下,这是派去跟踪那两人的消息。”
燕娇伸手接过,只见那信中说,这二人一路去了广宁府,进了知府府后,又出来往太平府方向行去。
知府府又有不少布衣打扮之人,散在在广宁府城中,似是在找什么。
燕娇眉梢一挑,那二人果然是钱堂的人,现下他自顾不暇,更没法子反对豫州的法令,而她将身份亮出,已然是告诉了整个广宁府,她是压在他钱堂头上的人,这钱堂自然不敢对她动手,可那二人去太平府做什么?
她想到裴寂向太平府借粮之事,若她没猜错,钱堂和李四勾结,裴寂之所以会在豫州、齐州交界处坠崖,定是钱堂借李四在豫州的位置,先下手为强了。
可有一事不明,按说裴寂应早早就知道钱堂贪墨之事,为何还要在那时动身去借粮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