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抱着剑,叫上几个侍卫,吩咐晚间去探查官仓。
王霸天看着他的背影,苦着脸,殿下的心思好猜吗?
燕娇拿着手中的《官场记》,冷嗤了一声,这钱堂学得倒快,她派人散播出那些言论,他转眼就让自己的人隐藏在百姓之中,将脏水再泼向她,而且还早早命人写了书,歌颂自己功德,用文字替自己叫苦。
壶珠见她只拿着那书,却不翻看,有些纳闷:“公子在想什么?”
燕娇晃了晃手中的书,“啪”地一声扔在桌上,眸子微冷,他钱堂还想继续安安稳稳地待在广宁府,也要看她愿不愿意!
她深深吸了口气,一手抚在额上,问壶珠道:“壶珠,你说,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去太平府了?”
壶珠眼中一酸,吸了吸鼻子,走上前将她的束发解开,从腰间布袋拿出一个银梳子,细细给她梳起来,这好些时日,公子都不曾好好歇息,这头发也匆匆忙忙束起,如今都有些乱了。
“公子,你去哪儿,壶珠就跟着你在哪儿,就算回不去太平府,壶珠也一直跟着你。”
燕娇感到发上的梳子穿过发间缝隙,身后的姑娘动作轻柔,她缓缓抬起头,冲镜中的壶珠一笑,“好。”
“公子头发真好看。”若是公子能有一天穿上女装,梳着女子发髻,一定是天底下最美的姑娘!
燕娇闻言,抬首看向镜中的自己,只是轻轻一笑。
……
一连几日,燕娇都按兵不动。
而整个广宁府的风向彻底变了,都说并无任何证据指明知府钱大人与李四爷官商勾结,也没人亲眼看到李四爷虐杀孩童,一切皆是太子为扶植豫州知州,要在广宁府拉拢自己的人所为。
这是在说太子殿下结党营私啊!
壶珠急道:“这人怎么心思这般歹毒?他这分明在陷害公子,若是传到京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