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直可恨!”王霸天气得跳起来。

燕娇又道:“若是此事不成,他也大可将所有罪名推到季子身上。”

魏北安蹙起眉头,“他倒是好算计!”

燕娇点点头,“没错,这钱堂是我之前小瞧了他,从益州大旱开始,他向朝廷请求赈灾时,就存着这样的心思,故意夸大旱情,从中牟利,与富商巨贾勾结。”

“怪不得那些富商巨贾有那么多粮食。”王霸天喃喃道。

“等到百姓撑不住了,没有了银钱,他再放官粮,不对,是借他人名义,向百姓卖粮,而百姓早已没了银钱,也就只能立字据借粮,等日后有了钱再补还,那这钱自然就都落进了他的口袋,而他从一早就说没了官粮,也就无从查之。”

魏北安听得明白,这钱堂玩得好一手空手套白狼,冷笑一声,“可真是好毒的心思!”

燕娇目光落在他们身上,轻声道:“所以,他逼我让步,那我们就让着,我们不动,他就会放松,那他才会犯错。他不是怀疑怀安王去了太平府吗?那我们就跟在他身后,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”

王霸天两手一拍,“我们利用他们找到怀安王!”

燕娇满意点头,“所以,需劳你给安桥去信,让他将派去寻李四下落的人叫回去。”

“好,下官这就去。”说罢,王霸天起身离去。

燕娇向院外望去,天色沉沉,隐隐有落雪之势,寒风轻掠,她不禁拢了拢衣裳,广宁府的天开始凉了。

因豫州知州府将派去捉拿李四的人都撤了回去,又在整个广宁府掀起风潮,直言《官场记》所言是真的,可知府又将此书禁了,一众百姓皆糊涂起来,如此舆论也渐渐止住。

一直到十一月初七这天,一二三等人回来,终是等到那群乡绅巨贾频频出入钱府。

“殿下,这群人一进去便是夜里才归家,进去时,怀里抱着一个箱子,出来就醉醺醺的,那箱子也不见了。”

燕娇问道:“可记下了这些人?”

一二三点头,将名单呈给燕娇,“殿下放心,这些人的府上都安排人盯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