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央摇头一笑,“无事。”

燕娇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,想到之前他说四皇子的那些话,又见他去城中买了两盒珠花,一时更有些看不清谢央了,暗暗撇撇嘴,转身就跑了。

谢央看着她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,不由好笑,不过是给婢女送珠花,竟值得他这般欢喜?

他缓缓垂下眸子,他明白刚才想问出口的答案了,殿下并不欢喜杨家女。

裴寂看向谢央,“谢央,我竟有些看不清你了,你不想让四皇子活,可你却救了殿下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
谢央笑了一声,“怀安王,不妄是陛下的臣子,是大晋的臣子,并未想过残害陛下子嗣,还望怀安王莫要胡言。”

裴寂就知他会如此说,在他面前,谢央永远戴着一张面具,他也不再纠结此事,想到钱堂的那些信件,问他道:“殿下可与你说过钱堂与京中人来往信件之事?”

谢央眸光一动,点点头,“说过。”

“你以为是何人?”

“怀安王以为是何人?”

二人于曦光中对视,良久,只淡淡一笑,便揭过此事,不再相谈。

燕娇回到房中,将那两盒朱花一盒给了壶珠,另一盒给了怀春,因怀春还做男子打扮,燕娇便只说,让她日后送给欢喜的姑娘。

她打开壶珠的那一盒,只见里面式样新颖,却不如谢夫人戴的那珠花好看。

她托着下巴,“是不是谢不妄眼光不好啊?”

壶珠闻言,噗嗤一声笑了,拿过那珠花在她头上比划着,“太傅大人的眼光自然与女子不同,不过,这样式也好看得紧,比京中的珠花好看。”

燕娇从她手中拿过珠花,给她插戴在发髻上,“日后有好看的再给你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