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谢央看过来,她赶紧吞下口中的汤圆,龇牙冲他笑起来。
谢央见了,眉梢一挑,一个奶娃娃扯着他的衣袖,“大哥哥,再点一个,我要大花花那个。”
谢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,冲燕娇略一点头,便回过身点了一个能放大花花的烟火。
那烟火须臾绽放,如散落的绸缎坠落,在暗夜中闪着斑驳的光。
过了这一日,庆元二十年就到了。
过了初一,燕娇他们便启程回京,从乌东回京,需借路山阴而归。
“听闻太傅所作《山阴调》,可惜此处无琴,不然在此得太傅一曲,实乃有幸。”裴寂道。
燕娇正托着下巴看两旁恍若置身于云海的群山,闻言,不由扭过身子,望向谢央。
谢央看了眼裴寂,“听说怀安王练箫已久,不若哪日,你我共奏一曲?”
裴寂敛了笑意,不应他话,自顾拿起烹好的茶,倚在树下,细细品了起来。
谢央则懒懒以手支颐,远眺前方,嘴角却是隐隐有丝笑意。
燕娇见了,有些奇怪,碰碰魏北安,冲他俩那儿努了努嘴。
那日在珠花铺子见到魏北安,她后来也反应过来,敢情魏北安也是看出她喜欢谢夫人头上戴的那种珠花,要买来给她,再让她去讨壶珠欢心。
她心下感动,那日除夕跟魏北安一起守岁至天明,说了好些话,只觉二人友谊又突破了一个新高度。
魏北安悄悄在她耳边道:“约是两三年前,太傅被打压,后来陛下又重用太傅时,打压了怀安王,说他不通音律,其人如野熊般。”
燕娇喝进口中的茶“噗”地喷了出来,魏北安迅疾地挪了地方,轻咳一声道:“后来,怀安王便请了大家来教他吹箫,听说怀安王砸了不少箫。”
燕娇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