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茁看着她,静了片刻,才笑道:“家宴时,父皇甚想殿下您。”
燕娇自是不信的,又听他道:“臣也盼着殿下早日归来。”
燕娇闻言,轻轻一笑,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并一支箭,递上前去道:“此时补上本宫的礼,六哥,不晚吧?”
燕茁垂眸看向那两样东西,眸中幽光一闪而过,随即笑着接过手中,“自是不晚,多谢殿下。”
二人对视而笑,却笑意不达眼底。
燕茁躬身施礼告退,临出殿门时,折过身道:“哦,对了,忘记告诉殿下,臣得一高僧诊治腿疾,如今已是大好,殿下可为臣欢喜?”
燕娇扯扯唇角,“自然。”
燕茁挑了挑眉,“父皇也定欢喜你我兄弟亲近,殿下禁足之后,可常来臣府上走动。”
“好说。”燕娇轻扬唇角,顿了顿,又道:“六哥,慢走。”
听到这句,燕茁脚下一顿,不禁想到去年他也是这般出宫,只是那时更深夜重,眼前人在远处望着他,展颜笑对他见了一礼,无声说着“六哥慢走”。
如今,这人是不再装了吗?
也是,这人如今知道是他派人要杀他,还同他装什么?
他笑了一声,看向燕娇道:“原来,殿下不口吃时,说话还算悦耳。”
说罢,他迈开步子往殿外走去,那原本跛着的脚走动起来利索了许多。
燕娇一瞬敛了笑意,燕茁的腿渐好,皇帝对她这个太子只怕更不待见了。
果然,两月之后,燕娇听闻杨依依生了场怪病,有道士扬言是她许了年岁相当之人,若想活命,需嫁年岁稍长者,与太子定亲,实在不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