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状似惊讶道:“这样的资历还不够吗?”

李延玉眼皮直跳,恨不得敲敲这位殿下的脑袋,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?

他心下一气,他哪里知道岳临那厮做了什么,不过三品员外郎,就得了陛下赐冠?

哪怕他于礼法上有增减,那也不见得是什么大功吧!

李延玉撇撇嘴,“岳大人是杨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,许是如今他不站派别,陛下很是欣赏吧。”

说着,李延玉就冲他们摆手,撵着他们回到座位坐下。

燕娇不由一愣,岳临竟是杨忠义一手提拔起来的!

他不禁想到谢央初初将文华殿的老师名册交给她时,他看着岳临的名字,面色一顿,而谢央又极为厌恶杨忠义。

难道谢央是知道什么吗?

可她又摇摇头,凭她对谢央的了解,谢央要是知道这二人有勾结,不会不告诉皇帝,也不会不拆穿他们,哪会等上这许久?

而且如果岳临真的买卖儿童,谢央也不会放任他这般久,所以谢央厌恶杨忠义什么?他又知道岳临的什么事?

燕娇只觉线索更乱,但想到与杨忠义同时为丞相的孟随,心里有了主意。

到三月二十三这日,正是孟随的生辰,燕娇向皇帝告了假,便出了宫门,一路往孟府而去。

孟随虽贵为丞相,但如今被皇帝削权也削得不剩什么,他这府门外愣是没多少大臣来,比起岳临那日寿宴,简直天上地下,气得孟随直跳脚。

但一见燕娇来了,他眼睛一亮,小跑到燕娇马车那儿,就要搀着她下来。

燕娇暗暗翻个白眼,把手背到身后,一骨碌跳下马车,壶珠跟在她身后,也动作利落地跳了下来。

孟随拿手给燕娇扇着风,“殿下这一路辛苦了,今年也不知怎的,才这个时候,京中就热得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