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周崇安怎会提起陈姑娘?他怎么会认识陈姑娘?”
“那人是清州口音,悦宁老家也是在清州,他……他说悦宁在老家时是、是……浪,”卢清摇摇头,“我说不出口,他……后来他又说什么,只有我才会把悦宁当宝,啊,对了,殿下,他竟还知道悦宁被掳进平乐坊之事,还说殿下当时是冲冠一怒为红颜,将那几人送去官府,说……说我与你共……”
卢清恨恨咬牙,狠狠砸下几拳,“他如此胡说八道,我焉能不打他?”
燕娇想了半晌,终于明白哪里不对,周崇安一直在清州,怎么会知道陈悦宁被卖进平乐坊之事?
平乐坊的人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会乱说,燕洛并不知陈悦宁身份,而谢宸喜欢陈悦宁,就更不会泄露出去。
她猛地抬头,“是金庙!是金庙的幕后之人,只有这群人才会知道此事,才会泄露给周崇安。”
这群人贩卖女子,暴露之后,有人派杀手杀了那老婆子,他们这群人也是知道当夜平乐坊发生的事,也只有他们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。
不过……
“不,他们为何要告诉周崇安?还是说周崇安也是这条链上的人?陈姑娘来京被掳有他的手笔?”燕娇低声喃喃,“可是周崇安又为何肆无忌惮说起这个?”
周崇安没有理由在这个节骨眼去说卢清和陈悦宁之事,明明他牵扯进卢微然的案子,他怎么可能还自找麻烦讥讽卢清呢?
“卢清,当时周崇安是清醒的,还是喝醉了?”
卢清想了想,摇摇头道: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燕娇眉头一锁,又道:“那你把遇到周崇安,并且如何跟着他,再到如何打他都同我说一遍。”
“我……我当时在二楼,醉得迷糊,朦朦胧胧听到他说了什么,然后小二就把我叫醒,他声音很大,酒楼下面的人都听得见他的声音,我气得很,就跑下去要同他理论,因我醉得厉害,还将一把椅子撞了,等我再回过神时,就不见他的身影了,我就连忙跑出去找……”
“你可看到他的脸了?”燕娇打断他道。
卢清一怔,摇了摇头,“我在上面,醒来后,扫了下面一眼,只看到他穿着一袭紫裳,然后发冠上簪着个木簪,他的脸……我,我没看到。”
燕娇讶然,又问他道:“那你出去,他是往哪个方向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