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身。”燕娇直接问道:“本宫问你,昨日晚间,你可有看到什么人来寻周崇安?”
李牙想了想,摇摇头道:“没有,小人记得很清楚,当时周大人吩咐小的,不要让人来扰他。”
“哼!你晚间时候忙起来能看顾得到吗?”裴寂道。
李牙笑了笑道:“王爷,小人是做小二的,客人吩咐哪敢不听,再说,他们要来寻周大人,也得问小人周大人在哪个房间对吧。”
裴寂默了一瞬,抚着冠上绕线,又问他道:“你们酒楼对面是画室对吗?”
李牙一愣,点头道:“是,那画室都是些文人士子,有好些今年落了榜的都在那画室里面作画,再往出卖。”
裴寂笑问道:“那本王问你,从画室可以看到你们酒楼的客房吗?”
李牙张张嘴,想了半晌,皱着张脸,裴寂见此,又问道:“你们客房可以看到画室吗?”
李牙这才点点头,“可以。”
“所以,画室也能看到客房?”秦苏问道。
李牙赶紧摆手道:“这……画室能看到我们客房是不假,但到了晚间,画室都没人了,哪能还有人看到我们客房啊,这……殿下,王爷,我们酒楼这一点可以保证,你们下次带红粉知己来,绝不会有人偷窥。”
“噤声!”裴寂冷声喝道,“何人面前,还敢如此放肆。”
李牙抿着嘴,低下头去,不敢再说话。
秦苏恍然道:“若是画室能看到客房,那定会有人知道哪间客房有人,哪间无人,到时周崇安进了房中,打开窗子,若此人是高手,大可从画室进到客房,也就避开了小二。”
“正是如此,我刚才去周崇安客房查了一番,便见那屋子极闷,若是有人进去,必会打开窗子,而一打开窗子,就能看到画室之中的人。”裴寂道。
燕娇一手敲在桌子上,只感叹这背后之人无所不用其极,她看向李牙,问道:“本宫问你,你还记得卢清来你们酒楼时,腰间可佩着玉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