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谢央才会那般厌恶杨忠义。

可她始终不明白,杨忠义和岳临为何一定要置卢大人和卢清于死地。

“可如果是余王呢?”秦苏问道。

燕娇不解地抬头,只听他道:“殿下,余王才是贪墨之人,广宁府大半官员都是他的派系,他靠着这些官员敛财,可后面竟是岳临的府中出现了银子,而他又顺势将锅甩在岳临身上。殿下别忘了,杨忠义也是他的人,安能不是他指使杨忠义,彻底将贪墨一事推到卢大人身上?这样,他就算彻底清清白白了,毕竟岳临曾是五品官,还在礼部任职,怎么可能贪得下这么多银两?定是有幕后之人,所以,余王为永绝后患,嫁祸给卢大人。”

秦苏说得不无道理,只是现在,燕娇愈发弄不清杨忠义到底是谁的人。

若杨忠义真的是余王的人,那按照秦苏所说,他只是为余王清除障碍,可杨忠义是皇帝的人,也说得通,他要为岳临报仇,还有金庙一端,就断了他的来钱路。

毕竟,广宁府贪墨案,他可真是一点儿鱼腥味都没沾。

他既然不在那其中,又为余王扫什么障碍?只要全推到岳临身上就好,他也不必那么麻烦,让周崇安写信,又把他请到京中,再杀了他。

杨忠义老奸巨猾,怎么会废这么大力,为余王做嫁衣?

但因涉及皇帝,燕娇就没同秦苏多说。

二人又找了会儿,却仍不见什么板子,正此时,裴寂带着衙役也来了,众人便从酒楼开始往城门口的巷子走去。

一路行得极慢,也用不上一个时辰,更何况,卢清和周崇安是在三更以前就出了门。

燕娇心下一喜,迫不及待揪着衙役往顺天府跑去。

“隋大人,你的人可以作证,那李牙说卢清是三更天之前就出了门,而打更人说是快四更时看到卢清打的人,我们特意走了一边那路,即便再慢,也不可能走上一个时辰,所以,卢清并非是凶手。”

隋大人看着燕娇的笑,为难地扯了扯唇,然后将一旁的仵作拉上前,“你……你来同殿下说。”

仵作看了看隋大人,又看了看燕娇,认命地上前道:“回殿下,那位周大人并非四更时分死的,而是三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