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北安摇了摇头,“丞相闻听周崇安没了,大病了一场,现下还昏着,整个丞相府乱成了一团。”

鲤鱼点点头,“昨日早些时候也没什么人进丞相府,倒是现在丞相府都被人快踏破了,还是陛下说让丞相静养,那些大臣才不来了。”

“怀安王也查到昨日周崇安并没进丞相府,一路行至酒楼。”燕娇说道。

魏北安眉心一蹙,“如此说来,丞相并非幕后之人?”

燕娇摇摇头,“不然,昨日没有人去丞相府,也可能是他故意为之,想让人抓不到把柄,而周崇安死了,他一装病,就会有不少人来探望他,那真正杀周崇安的人可能趁乱去寻他。”

鲤鱼一惊,“那若真是如此,他不会杀人灭口吧?”

燕娇沉吟了一番,只道:“但愿这二人不傻,没有回去复命。”

“两个人?”鲤鱼疑惑。

燕娇将刚刚卢清同她说的又与他们二人说了,二人听罢,对视一眼,只觉心惊,这幕后之人竟下了这么一场大棋。

几人又说了一番话,便往酒楼而去,还未踏进酒楼,就见裴寂匆匆下了来,看到燕娇,眉梢轻扬,笑道:“殿下,有了那假周崇安的线索。”

说罢,裴寂将名册递上前,“这是每日进出画室的名册,但里面有一个却甚是奇怪。”

燕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上面写着两字“张生”,燕娇一愣,“没有名字?”

裴寂点点头,“不仅没有名字,而且他是最近才来,听画室里的士子说,他每次都戴个斗笠,倒是会去买画,但大多时候只站在栏杆处,甚是奇怪。”

“就是他!”燕娇也是惊喜,但随即想到他没有名字,又愁了起来,“可他没写名字,就是姓恐怕也是假的,这该怎么寻他?”

裴寂扬唇一笑,“殿下别担心,他虽然没露脸,但他的手却是露着的。”

燕娇眼睛一亮,巴巴地看着他,裴寂见了,只觉好笑,继续道:“他右手食指有道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