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禁喃喃问了一声:“为何?”
谢央疑惑地看了她一眼,似是不明白她问的什么,半晌,只扯唇笑笑,那唇似山间烂漫的海棠花,他抬手比了比燕娇的头顶,却是皱着眉头道:“殿下已又长了一岁,个头怎的不见长啊。”
说罢此话,他翩然而去,那股若有似无的梅花香袭来,好闻得紧,可听了谢央这话,她猛地扭过头瞪他,恨恨地咬牙,谢不妄,一如从前般讨厌!
只她回东宫时,就站得远远的,看着镜中的自己,喃喃着:“不会啊,我长了啊!是谢不妄眼神不好。”
壶珠一进来,就看她在那儿照着镜子,奇怪道:“公子,你离那么远,看什么呢?”
燕娇转了一个大大的圈,问壶珠道:“你看我,长个儿了吗?”
壶珠眨眨眼,愣愣地点了点头,“长了啊,你去年的衣裳都有些短了,我又从陛下赏的那些料子里给你裁衣裳呢。”
燕娇眼睛一亮,又转过身,美滋滋照着镜子,左瞧瞧右看看的。
“殿下,殿下,壶珠姑姑,姑姑!”
燕娇和壶珠转身看向门外,只见曲喜儿一路颠颠跑着,跑到门边,气喘吁吁道:“不、不好了。”
壶珠:“什么不好了?”
曲喜儿看着她,原本喜庆的脸顿时皱成一团,“如妃娘娘,姑姑您的表妹,小产了。”
壶珠手中的针线篓子“砰”地一声坠地,扭头看向燕娇,“公子……”
燕娇身形一僵,“怎……怎会?”
“是……说是齐妃娘娘下的毒。”曲喜儿擦了擦额上的汗,继续道。
燕娇听他提起齐妃,猛地想起怀春说过的那句“我会帮殿下你夺得大位”,她有些支不住身子,所以,是齐妃?还是怀春自己?
不论是谁,她都不能让怀春继续待在宫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