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央低头看着她抹得白白的脸蛋,忍不住训斥道:“晚间也就罢了,青天白日,你脸上涂的是什么?你是掉进面粉里了吗?”
燕娇一听这话,也沉了脸色,又听他冷嗤一声,“男子与女子不同,女子敷粉是为美,你敷粉,则无一丝男子气。”
一说到这里,谢央心里不由一紧,早在京中之时,他就见这位殿下毫不迟疑地换了女装,而在来山阴的路上,也时时照着湖面,他心里一惊,蹙紧眉头,“你……”
燕娇动动嘴唇,咕哝着:“这不先生您让的吗?不敷粉唱曲,怎么赚路费?”
她说到这里,抬头看向谢央,转转眼珠,笑道:“不若将先生卖了?”
她又摇摇头,“不成,这山阴的姑娘都喜欢我这样的,不喜欢先生这样的。”
谢央见她洋洋得意,不由气笑了,说道:“唱曲可,莫要总凑近姑娘堆里,听到了吗?”
见她撅着嘴,谢央又道:“听到了吗?”
燕娇:“知道了,央哥儿先生。”
说完,燕娇冲他吐吐舌,一溜烟儿跑了,谢央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,不由无奈一叹。
她一出了房门,就见姑娘们围着二娘,月娘手里拿着一个团扇,上面画着一对鸳鸯,月娘摇头道:“啧啧,瞧瞧,这画得多好看,就是鸳鸯在,人却不在。”
二娘从她手中夺过团扇,叹了一声,“你懂什么?”
月娘问她:“成哥儿与您那情郎比,如何?”
二娘朝她甩了帕子,“成哥儿是个小不点儿,你胡说什么呢?”
月娘翻了个白眼,“谁说那个了,我是说唱曲儿,您那情郎不是什么山阴第一曲吗?”
二娘听她提起这个,脸上有些不自在,“都是过去的事了,这死人谁知道去哪儿了?不过啊,他弹的琴啊,我就没听过比他更好的。”
燕娇听到这个,来了兴致,凑上前去问道:“二娘还有情郎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