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娇继续点点头,就听到谢央说:“可在我身后是余王。”

他顿了顿,又问道:“那日你在踏月楼,也看到了裴寂的兵对吗?”

燕娇一惊,登时恍然,去年的祭神节,皇帝和她都出了宫,裴寂都派了那么多人围着雀台,就是说——

“怀安王早就怀疑余王有反意?”

谢央轻笑一声,摇头道:“不,是我。”

燕娇张了张嘴,这个答案可真是有些意料之外,不过又想到从她在太平府遇到这二人时,这两人就有些不对付。

不曾想,裴寂怀疑的人竟是谢央。

“我二十岁入仕,唯一一次失利,便是改科举之初时,也正是那时,裴寂成了怀安王。”

燕娇有些唏嘘,这二人实则都忠,不过一个忠于君,一个忠于心。

“他……”谢央微微垂下眸子,似自嘲般道:“他想得也没错,我谢央的确——爱权。”

说完这话,谢央便半屈起腿,一手搭在膝上,背靠在山壁上闭目而眠。

燕娇看着他的面容掩映在石壁阴影之下,只能看到他搭在膝上的手划痕纵横交加。

她记得卢家出事时,她去谢府寻他,他怀中抱着琵琶,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手,如玉似的放在琵琶弦上。

她抿住唇,颇怜惜地望着他的手,想着月娘提过的护手法子,日后要让他用起来。

想到法子里提到的珍珠粉,燕娇捏了捏拳头,她日后赚钱买珠花,买珍珠,一样不能少!

只不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