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娇微微一愣,眨了眨眼,“可……你不会。”

“为何不会?”谢央逼上前一步,问道。

燕娇忍不住后退一小步,“你……你我是互相知道彼此秘密的啊。”

谢央笑了一声,“殿下,知道秘密又何妨?若只有一人可胜,那他知道的秘密就永远都是秘密了。”

燕娇呆呆地看着他,听他又道:“殿下,臣说过,为君之一:不惊措、不乱听、不尽信,如此,才可不为人所蒙蔽。”

燕娇看着他那双很是认真的眼,鼻尖微微一酸,谢央实在教她为君之道。

“可谢央,这世间总有你可信之人。”她吸吸鼻子,轻轻拉起谢央的袖子,“谢央,君与臣是种身份,先生与学生是种身份,而我们也可以是朋友。”

谢央身子一僵,垂眸看向她的指尖,见她捏着他的衣袖,指甲晶莹剔透如琉璃。

他缓缓从她手中拽出袖子,“就像你同魏北安他们那般吗?”

燕娇张张口,点了点头,谢央瞧她一眼,没再说什么,薄唇抿成一条线。

燕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只觉有种孤傲之感,她低头看着指尖,轻轻叹了一声。

……

待到晚间,燕娇画好了图纸,便给卫三送了过去,从他那儿一出来,就见季子在院子中晃着。

燕娇见他愁眉苦脸,不由有些奇怪,“你怎么了?”

季子抬头看了燕娇一眼,叹了口气,并未应声。

“你怎么还在卫府?你不回季家吗?”

季家就在卫府隔壁,可她怎么觉着季子一天都赖在人家卫府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