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央只感到她那发带被风吹得拂过自己脸颊,那发带之上带着沁人的凉意,拂过脸颊,又带着丝丝痒意。

鼻尖萦绕着她的香气,之前也未觉得小太子身上有什么香气,可似乎,知道她是女子,就总觉得她身上香香的。

真是奇怪!

她又说了什么,谢央都没听到,只觉得耳尖有些热。

燕娇问道:“你看如何?”

谢央垂眸看向她,目光落在她的朱唇之上,想到那日珠花落在她嘴上时,显得她愈发娇艳,他喉结滚动,点了点头,“甚好。”

燕娇扬唇一笑,模样得意极了,旋即想到要去见魏北安他们,赶紧提着礼盒,拉过谢央,往院外走去。

还未出院门,就见齐国公手下的人来请谢央,燕娇一怔,看向谢央,小声问道:“他叫你去做什么?”

谢央从她手中拿出衣袖,对来人道:“且等在下换身衣裳。”

来人连忙躬身应是,又道:“大谢郎君,国公还想借您的《兰竺论》原版一看。”

谢央刚背过身子,闻言,唇角一勾,道了声“好”。

燕娇懵懵地看他又回了屋子,扭过身问来人道:“国公爷寻我兄长,所为何事?”

“小的不知,只知道前些日子国公看了大谢郎君的写的道学杂谈,甚是喜欢,又知大谢郎君在杂谈中引用了兰竺道人的《兰竺论》,便令小的来请郎君,并借上一借那《兰竺论》。”

说到这里,来人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,按理说,一般他家国公借的东西,就再没有还的,这么说,还真怪对不住大小谢郎君的。

燕娇却不知他心中所想,只听到他说什么兰竺道人,什么《兰竺论》,就隐约明白了几分。

谢太傅果然是谢太傅,总是会有办法让人家喜欢他、崇拜他、敬重他!

不过,谢央什么时候写的道学杂谈?她怎么不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