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娇一怔,赶紧掀开被子,一骨碌躺了下去,连连咳了两声,“面容憔悴,寒气入骨,恕不能见。”

燕一在外转转眼珠,应了一声,就飞快去禀了。

燕洛瞧她这一连串动作,忍不住抽了抽嘴角,“你怎的不见?”

燕娇白了他一眼,“父皇派人来能干什么?”

燕洛张张嘴,半晌反应过来,自然是为了玉玺来的。

他皱皱眉,果断道:“不能给。”

虽说皇帝只将父王圈禁,可谁知道圈禁之后会不会再要了父王的命,只有燕娇登基,他和父王才能有一线生机。

没有人是想死的,他想让父王活着,也想让自己活下去。

燕娇听着他的话,却是没有应声,只躺在床上,幽幽望着帐顶。

待到第二日,皇帝又派了人来,燕娇依旧称病。

到三月初七,秦苏冠礼这日,皇帝派怀安王裴寂前来,燕娇依旧避而不见,只说病得不能下床,便是连秦苏的冠礼也无法参加。

裴寂闻听此言,眉头一紧,又笑道:“殿下既病得如此重,不若让本王前去探望?”

燕一拦住道:“怀安王,陛下病体不稳,您这一进去,怕是带了凉气。”

裴寂嗤了一声,“难不成你们日日不进殿下的营帐?”

他顿了顿,又眯眸道:“如今陛下已归,该称‘殿下’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