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裴寂说完,谢央笑了一声,“怀安王,称帝一事,岂能作废?岂不是置陛下脸面于不顾?”
谢央故作叹了一声,“不过,此事也需陛下定夺,但如今陛下病重,恕实不能相见,待陛下好转,不妄定转达太上皇之意。”
裴寂沉思了片刻,点了点头,“也好。”
他又深深看了眼谢央,终是问道:“太傅,你既是辅佐殿下,那敢问……之前那几位皇子的伤残与死……”
“并非我所为。”谢央瞧了他一眼,冷冷道。
裴寂一怔,垂下眸子,拱手一礼,便告辞而去,出了营帐时,不禁低声喃喃问:“不是余王,不是谢央,那……会是谁?”
得知裴寂走了,燕娇呼出口气,皇帝都派了裴寂来,看来是等得心急了。
她摆弄着手指,如今三月初七,皇帝等不了多久了,她也得做点儿什么了。
她捏紧拳头,直接掀开被子,叫来壶珠,在她耳边说了几句,听得她额头上直冒冷汗。
“陛下,这……”
“快去!”
壶珠点点头,抿着唇,转身就快步出了营帐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燕洛问道。
燕娇抻了抻胳膊,只觉这些时日躺在床上太累了。
她笑道:“做些好玩儿的。”
三月初十,城中传出皇帝要坑杀南蛮大军的消息,南蛮人性子蛮横,刚质问一句,不待皇帝作答,南蛮大军就与胡城大军打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