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娇伸手接过玉玺,看着裴寂道:“怀安王,还不带路?”

带路?

裴寂一怔,目光沉沉地望向她的身后,却见除了她带的人马和谢央以外,再无他人。

她竟要带这点人前去陛下的营帐吗?

燕娇见他不动,自己提着玉玺在前走着,裴寂反应过来,连忙让人在前引路,他则走在谢央身旁,皱着眉问:“太傅此为,何意?”

他有些不懂,他才派人前去太子营帐不久,怎么谢央这么快就来了?

而刚刚太子所说又是何意?好似他们早就打定主意要归还玉玺似的?

可若早就想要归还,为何太子还要称病不见呢?

谢央凉凉看了他一眼,“怀安王以为呢?”

裴寂见他打哑谜,索性也不多问,只跟在后面,一手紧紧按在刀柄之上,不发一言。

谢央见他这动作,轻嗤了一声,“怀安王,听说季子与你甚是交好。”

裴寂手上一顿,不解地看向他,又听谢央道:“可为何季子却帮了殿下呢?你……有想过吗?”

裴寂眉头一紧,“你想说什么?”

“想说怀安王你——蠢。”

说罢,谢央一甩衣袖,大步往前走去。

裴寂看着他的背影,眉头拧得死紧,却并未说什么,他无需解释,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理解他。

他早就习惯了百姓的怒骂,也习惯了百官的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