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抬眸深深看着燕娇,他真没想到,这个儿子竟是如此有才之人。
柳生生见皇帝似不怎么生气,这才将刚刚听到的话说出来,“陛下,这民间都说……说安阳郡主欢喜的是写《清平赋》之人,而这写……写《清平赋》正是太子殿下,就……就说安阳郡主要同小郡爷和离,是因知道了此事,说她欢喜的是殿下。”
说罢,柳生生就将身子伏得低低的,只心下暗叫乖乖,这叫个什么事儿啊?
燕娇一听,连连摆手,赶紧解释道:“父皇,儿臣绝没有生些不该有的心思,昨日是……是想探望表兄,却不想久等他未归,儿臣又喝了点儿酒,就……就在郡主府歇下了。”
皇帝听她还喝了酒,又是深吸口气,自古以来,喝酒便坏事,而她喝得都在人家府上歇着了,那到底在哪个屋子歇着,谁知道?
孟不吕要是一大早从孟府回来就提了刀出来,那见到的是她一个人,还是两个人?
皇帝打心里是不信燕娇这话的,又看她眼神躲闪,便知她与安阳就算没有肌肤之亲,也绝不清清白白。
若真如民间所说,安阳喜欢的是写《清平赋》之人,又早就知晓是太子所写,那昨日太子在她府上,她焉能不见他?
更何况,他怎么没听说太子和他的表兄好到去探望,没见到人就在人家家里等着呢?
皇帝垂下眸子,想着此事该如何做,刚抬眸,就见燕茁进了来,皇帝问道:“你……看完你母妃了?”
燕茁点点头,“母妃身子恢复得极好,父皇不必忧心。”
皇帝摆摆手,“自从你母妃为我挡剑,就落下心口疼的毛病,你平日里多多来看她。”
燕茁躬身应是,侧过身看向燕娇,“殿下……”
燕娇懒懒地冲他一扯唇,然后就见他掀袍跪地,她惊得眼皮一跳,不解地看向他。
“父皇,儿臣相信太子殿下绝非百姓口中所传之恶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