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娇眸光一动,刚要开口咬定就是玉印,就听皇帝道:“你这是欺君,太子,你懂吗?”

燕娇深吸了口气,抬头看向皇帝,迎着他沉沉的目光,朗声道:“儿臣并无欺君,父皇说要在博学鸿词科之后为儿臣赐婚,那孟惜便是儿臣未婚妻子,如此,她既是未来的太子妃,在儿臣心中与玉印等同,怎能说她不是玉印?”

“呵!太子啊太子,你这可真是张利嘴!”皇帝指着她,“若非如妃同我说今日宫中传的事,朕就要被蒙在鼓里了!”

燕娇心下一沉,果然是她!

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来,她听到皇帝冷声道:“既是失节,你和她……你们的事作罢吧。”

燕娇猛地抬头望向他,她张张口,然后掀袍跪地,垂下目光道:“父皇,儿臣要娶她!”

皇帝一震,深深望着她,只听她道:“儿臣只想护着她,护着她的名声,儿臣也怕她被歹人掳走,也知道,若父皇知晓此事,定不会再允我们婚事,是以,儿臣才将她失踪一事瞒下,但儿臣……儿臣想说,哪怕整个京城、整个大晋都在传,儿臣也知她从未失节,便是失节,儿臣也娶她!”

“太子!”皇帝喝了一声,冷声道:“朕难道不知她未曾失节?但你信、朕信,天下的百姓信吗?你是太子,让你娶了她,那日后你的颜面如何?朕的颜面如何?这皇室的颜面又如何?”

燕娇抬起头,看向皇帝,问他道:“在父皇心中,颜面就这般重要吗?”

皇帝看着她的眼睛,心下一震,别过目光道:“总之,朕绝不会让那般女子成为太子妃的!”

说罢,皇帝便大步离去,那大开的殿门透过日光,她回身望去,眯起了眼睛。

那般女子?

什么样的女子?

孟惜又做了什么不耻的事?

她并未做过,却让天下人嘲弄她,却让她承担别人的错。

而这天下最无耻之人却好端端坐在皇位上。

燕娇哭笑几声,嘴角的笑意充满讽刺,她望着皇帝的龙椅,擦了擦眼角的泪,缓缓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