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泰山封禅,父皇遇刺,而你坠崖,可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!”燕茁伸手指着她,大声喊道。
燕娇嗤地笑了一声,“六哥慎言!”
“就是老八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,你怕我和老八的腿疾好了,会有碍你的太子之位,你便做了一出苦肉计,但不巧,你回京之时,去了张家,你说的话,全被老八听到,帮你做这出戏,杀了那群杀手的,正是张浔恩!”
燕娇听他言之凿凿,若不是说的是她,她都要信了,却不想张浔恩带兵去大楚,竟给燕茁钻了这样一个漏洞。
现在张浔恩在大楚,根本无法回来作证,而八皇子也被燕茁杀了,身上又有她的信,皇帝又偏宠燕茁,此事对她不利。
“老八是个心善的,他的腿好了,感念你的恩德,可你呢,你知道他知道了真相,就想杀人灭口,昨日约他出来,将他推下河,也亏得他对我这个兄长还信任几分,可惜……”燕茁擦擦眼泪,看向皇帝,狠狠一叩头,“可惜儿臣还是晚了,父皇!”
燕娇看他演得热烈,冷冷一笑,她侧过头看向八皇子的尸体,八皇子的腿好了吗?
他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将腿治好,可他的腿好了,却丧了命。
燕茁这样的卑鄙小人,从没想过放过他,也从未顾念过手足之情。
她抬起头,透过朦胧的眸子,问皇帝道:“父皇,不信儿臣吗?”
皇帝沉吟一声,刚要开口,就听燕茁眼泪涟涟,“你还狡辩什么?父皇,老八不能枉死啊!”
燕娇的余光看到他又深深叩拜起来,垂下的眸子微微眯起,嘴角淡淡勾起一抹笑。
只听皇帝冷冷道:“如今人证物证俱在,岂容你抵赖?”
“陛下!”这是裴寂的声音,他似有些不敢置信。
燕娇眸光微动,瞥了他一眼,又看向谢央,只见谢央冲她几不可见地点头,随即垂眸不动。
“你残害手足,不堪为储君!”燕茁看了眼裴寂,连忙指着燕娇道。
燕娇从袖中滑落匕首,在他话音刚落之际,回身扶住他的肩膀,一刀刺进他的胸腹,在他耳边道:“你至死,本宫都是太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