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忠信看着正对着窗前品茗的杨忠义,眉头微紧,“兄长,我们是不是杀错人了。”
杨忠义静了片刻,方冷声道:“宁杀错,勿放过。死个小卒,无伤大雅。”
杨忠信心里一紧,在兄长心中,钟尚书也不过是个小卒吗?
他心下叹了一声,拳头捏紧,“燕艽小儿,实在太过难缠,此事定有他算计!”
杨忠义回过身,冲他摆摆手,“朝中本就是要你死我活,燕艽不算计我们,我们也会算计他,不过,我倒是奇怪,孟不吕是否知晓此事。”
“兄长怀疑孟不吕?”
杨忠义捋了捋胡须,一边嘴角微微扬起,“若是他知晓此事,他便是有诱我入套的嫌疑,不过,无论如何,都留老钟不得,便是陛下,也容不得他。”
杨忠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,探过身子,低声问他道:“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?”
杨忠义微微抬眸,便见门边站着的杨依依,杨依依见他看过来,轻轻施了一礼,端过丫鬟托着的新茶,说道:“女儿最近得了新茶,想着今日叔父来了,便将茶烹了。”
“依依蕙质兰心,好啊,好啊!”杨忠信笑道。
杨依依轻轻一扬唇,“叔父谬赞了。”
她将茶摆好,看向杨忠义,说道:“刚刚爹爹和叔父所说,女儿都听到了。”
杨忠信脸色一僵,犹疑地看了眼杨忠义,杨忠义则是没什么神情,又听杨依依道:“女儿有一计。”
杨忠义掀起眼皮,笑了一声,“哦?”
“女儿只知道您是父亲,你所做的都是为了杨家,而太子,她先杀堂兄,后又断哥哥双臂,对杨家步步紧逼,女儿想为杨家做些什么。”
“你……有什么法子?”
杨忠义深深看着眼前的女儿,打从杨依依小的时候,他心中便有种可惜,若依依是个男子,杨家何愁不能长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