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苏闻言,笑了一声,“听说胡城若是下雪,那雪可没过膝盖,有时候还到腰间,那可真真冻死个人。”

鲤鱼惊得张大了嘴,“那若是小娃娃,岂不是出不去家门?”

燕娇和秦苏对视一眼,纷纷笑了起来。

鲤鱼见他们两个笑得热乎,撅了撅嘴,嘀咕了一声,“本来就是嘛。”

“寿星公,生辰安乐,愿你岁月无忧。”燕娇见他嘴唇动着,只觉有趣,又想到今日是他生辰,瞥向门外缓缓走来的壶珠,出声同他道。

鲤鱼吸吸鼻子,刚要开口,就见壶珠进了来,手里端着一碗长寿面,身后跟着张浔德。

张浔德笑嘻嘻凑到几人身旁,挨着鲤鱼坐了下来,“李兄弟,生辰安乐。”

说着,他拱了拱手,从身后小厮端着的托盘中取下菜来,然后给自己倒了杯酒,“小弟敬你一杯。”

鲤鱼看着他,砸吧砸吧嘴,虽然张浔德多在东宫行走,可他自选了博学鸿词科后,就没那么闲,总来东宫走动,他自认与张浔德也不算太熟,奈何这人好像甚是自来熟。

他摸摸鼻子,接过酒杯,同他喝了一杯,张浔德龇牙笑了笑,大口喝起酒来,然后道:“殿下刚刚来京时,学生无状,现下蒙殿下与两位兄弟不弃……”

说着,他吸了吸鼻子,“我……我那时虽然与你们不和,但如今,却突然想再和燕洛、卢清他们聚一起。”

鲤鱼听他此言,怔怔看着碗中的面条,也忍不住眼眶一红,“我也是,也不知道他们在外过生辰的时候,有没有吃上这样的长寿面。”

燕娇仰着头,眨着眼睛,“等他们回来,我们给他们都补上。”

她眼中热热的,心里也酸得很,捏起酒杯,喝了一口,壶珠坐在燕娇身侧,忍不住背过身擦了擦眼泪。

秦苏见他们这模样,忍不住咳了一声,“今日是个好日子,开开心心的,他们两个都立了大功,想来不日就能回来。”

燕娇点点头,笑了笑,“是啊,很快就会回来了。”

鲤鱼也赶紧擦擦眼泪,狠狠点了点头,然后吃起那碗长寿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