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傅怎的这时候来了东宫?
燕娇歪着头,刚刚她伸出手,却见鲤鱼一下子就“飞”走了,不由发愣,待见到谢央,也不免诧异。
“先生?”
谢央撩开眼皮瞧了她一眼,将手中的砚台塞进鲤鱼手里,径直走到燕娇身前,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,搭在燕娇身上。
“京城也渐渐入冬,你又是酒后,怎的出来不披件衣裳?”
燕娇也有些醉了,肩上的暖意袭来,发顶那人语气温柔,她忍不住甜甜笑起来,眼巴巴望着眼前的人。
谢央低眸看着她的眼,微微一怔,那是比琉璃还剔透的眼,他别过眼,虚虚握拳放在嘴边,轻咳了一声。
鲤鱼看着这二人,只觉好像他们把所有人都隔绝了开,心里咕噜咕噜开始冒泡,摸了摸鼻子,往秦苏那边走去。
因谢央来了,众人都变得有些拘谨,又吃了几杯酒,秦苏和鲤鱼就离宫了,张浔德醉得和这二人又搂又抱,好不容易他们才脱身。
燕娇见张浔德这样,捂了捂眼睛,壶珠摇摇头,拖着他往院中走,他只顾抱着门不撒手,最后还是几个小太监帮忙把他抬回屋里去的。
壶珠见她和谢央应是有事要说,也回了房,留他们二人在院中。
燕娇仰起头,看着他道:“你今日怎的来了?”
谢央别过眸光,落在远处枝桠上,语声轻轻,“殿下不是说,‘既是欢喜,便做唯一’吗?怎的还要……”
他微微顿住,有些说不出口,他得知魏北安已从胡城回京,此事只怕传到皇帝耳中,想来同她说上一说,不过也是想见她,却不想正见她对李家郎君张开手,他不假思索,便上前将李家郎君揪到旁边。
他既是唯一,她怎的还要抱他?
燕娇虽有些醉意,但却一瞬间心领神会,这人……是在吃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