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清清就这么僵在原地,为难的看着皇后。
皇后扬唇淡然一笑,随即朝她挥手。
“不必在意这些虚礼,嘉妃平日最爱开玩笑,别当真。快过来,本宫瞧瞧。”
陈清清适才点了头,重新站起身朝皇后走去。上台阶时,却差点崴了脚,还好绿蝉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了。
“小心些。”
皇后低声道,语气随和温柔。陈清清不好意思的笑笑,松开绿蝉的手走到皇后身边来。
“多大了,家中父母可都还在?”
“回禀娘娘,奴婢今年二十。阿玛在内领府当差,家中独我一个姑娘。”
陈清清见皇后和善,回话自然也松快些。
“是甚好的清白人家,绿蝉把东西拿来。”
乾隆爱美人,后宫谁人不知。皇后也早已习惯新人入宫,早早的备好了一份厚礼。
“这是鸽子血,虽说不大,却通透饱满。你拿去凭做什么都是好的。还有这翡翠镯子,你年轻压不住绿的,遂给你挑了只晴蓝底子的。”
这两样东西都是上好的成色,纵是底下嫔妃们见了,也没有不喜的。
陈清清不过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包衣奴才,见了这两样瞬时眼睛都亮了,连忙乐的接下谢恩。
她按照次序坐下,自然要有宫女上前斟茶。
银杏扯了扯魏怜儿的衣袖,示意自己去。魏怜儿感激的望了银杏一眼,垂手走到角落中。
陈清清瞥了银杏一眼,随即看向了角落中站着的魏怜儿,嘴边带着一丝不屑。
“小主,茶好了。”
银杏将茶碗小心翼翼端到陈清清手边,却不料被陈清清径直打翻。滚烫的茶水就这么浇在银杏手上,然她不敢高声喊痛,只敢连忙跪下请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