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何人,竟敢冲撞嘉妃和令嫔二位娘娘。”
提灯的太监胆子大, 先走上前问道。
那人摘下帽子, 露出那张清冷孤傲的脸来。嘉妃适才松下一口气,随即伸手扯了扯魏怜儿。
“没事, 别害怕, 是愉嫔妹妹。”
魏怜儿原吓得花容失色, 她素来便是胆子小的。听见是愉嫔,适才从嘉妃怀中出来,不好意思的理了理弄乱的珠钗, 低声道。
“让两位姐姐见笑了。”
“没想到你胆子居然这么小。”
愉嫔轻笑一声,随即看向嘉妃。
“你们如今打牌都打得这样晚了?若是被太后娘娘知道了, 只怕又要罚你们抄录佛经了。”
太后娘娘对于宫中妃嫔沉溺赌博一事深恶痛绝, 也曾经下令狠狠责罚过几次。
只是无奈这后宫生活实在乏味, 姐妹们凑在一处, 有闲有钱, 除了打牌还能做什么。
嘉妃朗声笑了一句,“如今太后睡得早,她老人家迷上了什么五禽戏,哪有心思管别的。”
愉嫔笑笑, “不被发现便是最好。”
“愉嫔妹妹看样子好像是从长春宫的方向来,怎么皇后娘娘的身子又不好了?”
嘉妃颇有些八卦的凑上前,压低了嗓子。
听了这话, 魏怜儿也下意识的紧张起来。是了,愉嫔来的方向的确是长春宫。
“不是,我不过是闲的无聊出门逛逛。”
愉嫔却摇头,随即她戴上帽子,轻声道。
“天色不早了,我就先回去了。你们二位也是注意身子,春日晚露重,切勿冻坏了。”
说罢,她也不等二人回话,独身一人朝相反的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