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怜儿挥手,如意同王姜两个心中虽疑惑,却仍旧乖巧的退下了。
“令嫔娘娘,这是陛下叫奴才给您送回来的。”
李玉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来,递于魏怜儿。
那荷包魏怜儿自然是熟悉的,这是她亲手给乾隆一针一线缝制的。
“嗯。”
魏怜儿有些失落的接过那荷包,轻轻的捏在手中。荷包上头还有些淡淡的香味,是养心殿常用的。
“陛下还叫奴才给您带话,孝贤纯皇后的骨灰已经送往了蒙古,请您不必再担忧了。
这是陛下为您做的最后一次妥协,日后他便同您两不相见。”
李玉说罢,魏怜儿手中荷包应声落地。
她却扬唇笑了笑,“好,多谢李公公。本宫身子还没好,便不相送了。”
“唉,令主子。”
魏怜儿虽然在笑,然那双眼睛瞧着却极为悲凉。若说她不难过,便是李玉也不信。
“万岁爷这个把月哪都没去,一个人闷闷不乐的。奴才跟着他这么多年,还是头一回瞧见他这般。”
魏怜儿抿唇,“劳烦李公公叫陛下多多保养身子。”
“您也休怪奴才多嘴,这两年来万岁爷对您的心思,便是奴才看着都颇为动容。这次您是真的伤透了万岁爷的心了。”
李玉这些话也是憋了很久,哪怕是魏怜儿不爱听,他今儿既然来了,便也一定要说出口。
“我知道。”
魏怜儿垂眸,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衣袍。
“奴才的话也带到了,令主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李玉叹了口气,这两个人又何苦成了如今这幅模样。
魏怜儿颔首,她哑着嗓子,听上去脆弱若琉璃。
“请陛下注意休息便好,旁的也没什么重要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