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切都要以令妃的身子为先。”
乾隆冷声说道,这一句话几乎是要了她全部的力气。
“是。”
愉嫔听了这个回答,心中适才松了一口气。她真的很害怕乾隆说要保皇子。
“开始吧。”
她低声说道,艰难的拿起剪刀。
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茫茫大雪,乾隆独自一人站在走廊上,他望着天地逐渐变成一片白色,心中的焦虑却越来越深。
内殿迟迟没有传来动静,血腥味却是越来越浓。起先魏怜儿还会惨叫,如今就连叫声也变轻了许多。乾隆突然害怕,倘若魏怜儿当真因为给他生孩子而死,那他这一生该会有多么悔恨。
乾隆垂眸,手紧紧的攥住衣袖。
不准出事,哪怕孩子没了,你也不准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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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闻还在生呢,延禧宫那位这次可是受了大罪了。”
纯妃牵着四阿哥的手站在永和宫殿门口,轻声说道。
透过门缝,嘉妃一袭素衣静静的站着。
比如从前的跳脱,嘉妃如今倒是沉稳了不少。
“也怪我,若不是我嫉恨请了那巫蛊之术,说不定……唉。”
想起自己那一个月在延禧宫过得好日子,嘉妃不由有些愧疚。
“那玩意又没有什么用,你何必自责。更何况本宫瞧她那孩子说不定是被旁人害的。”
纯妃捂唇,随即伸手摸了摸四阿哥的脑袋。
“永诚乖,这些话可千万别说出去。”
永诚似懂非懂的点了头,仍旧垂眸去玩手上的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