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母后脾气还挺大。那无妨,朕回宫禀明母后,就说将你调教过了,你安心回去当差就是。”
“不可啊陛下!”
魏忠贤连连摆手。
“奴才打碎了先帝赏给太后的琉璃花樽,才被太后赶出宫的。”
朱啸风闻言,登时敛去了满脸的笑容。
“你确定是打破了先帝送的花樽,而不是要了先帝的命?”
魏忠贤如遭电击,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“你自己知道办了不该办的事,所以既不敢回宫面见太后,也不敢告诉朕。”
“所以等待你的只有一条路,那就是死。”
“此刻你若讲清楚来龙去脉,朕还可以保你一条命。”
“但若是日后太后知道你还活着,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几天?”
魏忠贤心中飞速地盘算了起来。
皇帝说的没错,太后既已决定弃掉自己这枚棋子,势必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
更何况皇帝已然对这件事有所了解,即便自己不说,今天这条命也难保了。
退一万步讲,天子一言九鼎,也不至于诓骗自己吧!
“陛下!奴才的所作所为皆是太后娘娘指示啊!”
“魏忠贤,你跟了太后多少年?”
“奴才十五岁进宫,跟了太后娘娘三十年了!”
“好。那你就将这三十年来,究竟帮太后做过多少勾当,都一五一十向朕禀明。”
“若有半点虚假,朕也难保你的命!”
魏忠贤伸手擦了擦额前的汗珠:“陛下,您确定全部要听吗?”
“朕确定。”
“太后娘娘做贵人的那一年,命奴才偷偷把当时最得宠的郑贵人推进了荷花池。”
“太后娘娘做昭仪的那一年,命奴才偷偷打掉了徐婕妤的胎儿。”
“太后娘娘做婉仪的那一年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挑重点的讲。”朱啸风瞬间不耐烦起来。
“有三件事,奴才觉得很有必要让陛下知道。”
“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