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以均,交出灭邪剑和《参同契》,我们或许会饶你一死!”
温璨,字以均,以前他最喜欢自己的名字,觉得好听,到哪都要郑重其事的介绍一番,仿佛生怕别人记不住似的。
如今从那几人口里喊出来,他只觉得恶心,脏了他的名字。
温璨执起长剑,问道:“这东西是你们的吗?”
回答他的是一片面面相觑。
“既然不是,那你们凭什么以为,我会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你们?还是你们各位觉得,谁有本事能从我手里把东西拿走?”
温璨掀起眼皮,抬起袖子擦了把脸颊上的血迹,鲜红的血色很快浸入黑袍袖口里,然后消失不见。
他平生最讨厌染血,却总是无可奈何的沾上许多人的血。朋友也好,亲人也罢,所有他曾经看重的人,都会不约而同的站到他的对立面,然后义正言辞的指责他的不是。
他早已经习惯了,可是偶尔还是会自嘲的笑笑,然后继续当做什么事都没有。
见温璨软硬不吃,那群口口声声要讨伐他的仙门之人更加愤恨不已,既想执剑手刃了他,又顾忌他手里的灭邪剑,怕温璨被逼到绝境,会选择玉石俱焚。
他本就是个疯子,被逼急了,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。
于是,有人开始出声劝慰他了:“温以均,你好歹也是世家子弟,仙门之首清玄山的弟子,与妖邪为伍,就不怕失了兰溪温家和清玄山的颜面吗?”
温璨手持灭邪剑可召唤妖邪一事,整个仙门上下都知道,此番围剿,除了清玄山放言绝不插手外,几乎有头有脸的仙门世家都聚集在此。
兰溪温家作为世家之一自然也躲不掉,尤其被讨伐的那位还是温家的二公子。
以为他会顾及温家的面子,掂量自己的所作所为,谁道温璨却突然笑出了声:“诸位可能还不知道吧,我早已被温家逐出家门了,从今以后,兰溪温家只有一个大公子温子豫,再没有什么二公子。所以,你们觉得我还会怕失了谁的颜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