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父亲兄长不待见他,就连家里的仆人都能给他眼色瞧,欺上瞒下的狗奴才们,连端药都放在门口,不给他送进来。
说好听的是碍于温家主的命令,说不好听的他们这是不想摊上事,免得靠近他这个瘟神容易倒霉。
温璨勉强给自己上好药,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,临近天晌还没人来给他送饭,显然是知道他今天大半不愿意起来,所以干脆也就不管他了。
上辈子他因为这事跟他爹置气,差点把自己给饿死,自此两人关系就彻底裂了。以至于直到他最后被仙门世家围剿,温家将他逐出家门,他也不肯低头问一句:“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?”
既然上天听到了他的诉求,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,那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了。
这一次所有想要他命的人,他一个都不会放过!
温璨穿好衣服出门,走了许久,一路上连个人影也没见着。
他住的地方在温家大宅最西边的小院子里,因为他爹不想看见他,只能丢得远远的。
厨房在宅院的另一头,要经过大堂的长廊,温璨早就熟门熟路了。
前厅大堂的门前,站了两排护卫,一片墨色的长袍,看起来倒真像训练有素的仙门弟子。这是温家养着的护卫,温璨上一次看他们如此精神的列队在前厅,还是好几年前其他几个世家来做客的时候。
除了温家的护卫外,院前还有一队身着青白长衫的弟子,每人身侧都佩了一把长剑,看起来要比温家的护卫正规许多。
温璨一眼就看见了他们腰间系着的浅青色腰带,细致的曲水纹下坠着一块叶片玉坠,他无比熟悉。
那是清玄山的象征。
清玄山的弟子为何会到兰溪来?
温璨趴在长廊上偷偷地瞧,那肯定是清玄山的人没错。
清玄山最特别的象征就是弟子的腰带,寻常弟子都是浅青色的曲水纹,坠着一块叶片玉坠,只有一人是一身月白的长袍,无需多余的装饰,便可在人群之中出尘脱俗。
温璨扶着长廊的手被捏的泛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