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家主没说话,瞥了温璨一眼。
似乎明白了司老家主这么大年纪,还亲自跑一趟兰溪的目的,温璨抿了抿嘴:“清玄山还有别的事,大师兄已经回去了。大师兄说,这事本就是世家自己的事,他不便插手。”
听说凌清君不在,司老家主打量的目光肉眼可见的缩了回去,同温家主道:“那既然如此,是该我们世家自己解决,这事倒是不便麻烦清玄山插手。照我说,就按我们来时商讨的那样吧,这件事由温家和司家一同出手,其他世家应该不会再有异议了。”
温家主应着:“有司老帮衬,如此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“不过虽然是两家一同插手,但还是要分个主次才行,既然凌清君都属意于温家主,那不若就温家为主,我司家为辅,相互协作,温家主觉得如何?”
“当然,全凭司老的意思。”
温家主没有二话,不动声色地配合着司老家主,他心里清楚地知道司老这意思就是既要插手,在江陵分一杯羹,又要把他司家摘出这件事,他日一旦出了什么问题,首先担着的是温家,跟他们司家无关。
但即便如此,他们也不能说在表面上,毕竟司老是长辈,风尘仆仆地亲自来了,就是要他们心里有数。
司老说还有些具体事宜要跟温家主单独商议,容姑自觉地拉着温璨和温子豫退了出去,说去给他们准备晚饭。
温子豫靠在长廊的柱子上,紫藤花就开在他头上,双手环胸道:“容姑姑,我爹他不是去找族中长辈商议的吗,怎么反而把司家人找来了,还是司老家主,他那把老骨头经得起这么折腾嘛?”
容姑道:“具体我也不清楚,不过听回来的弟子说,他们去的时候,司老正在温家祠堂,听你爹说起这事,就跟着来一趟了。”
说是司家老家主,但实际上司家如今的掌舵人是司老的大儿子,也就是司栎的父亲,司老多年不管事,早已没了当年的地位。
司老家主以往跟温家祠堂里的几位长辈关系不错,闲来无事经常串门,属于上一辈的关系。
温家主的父亲,也就是温璨的爷爷,还曾跟司老家主有过名义上的八拜之交,不过到了温肃这辈就没什么联系了。
温璨之所以觉得他眼熟,就是上辈子在经历了崇灵岛的事后,温璨替顾家主背了灭邪剑的锅,成了人人喊打的妖邪之人。这司老也是亲自赶到了温家,在温家主面前把温璨臭骂了一顿,害得温璨被扫地出门,这才有了所谓的一面之缘。
但是重生后,一切就都改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