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笛伸手,听着声音寻找温璨的方向:“你上前来,让我瞧瞧。”
温璨偏头看了眼云涟,像是在征求他的意思,见云涟点头,他才放心的起身,往前走两步。
“伸出手来。”牧笛又说。
眼前既是云涟敬重的清玄山长老,于是温璨难得乖巧的照做了,白皙的手腕伸出,有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,又仿佛脆弱易折。
他摊开掌心向上,以为是要算命一样的摸手相,谁道那人一伸手,紧攥住他的手腕,指尖覆在脉上。明明没有用力,可就是让温璨感觉到了一股沉重的按压感。
牧笛收了手,似乎是长舒了一口气,“无妨,还能留一条命,只是你的修为,怕是再也别想恢复了。”
温璨回了自己的位置,满不在意的耸耸肩:“无所谓,反正在别人眼里,我本来也是个废物,有没有都没区别。”
只要他大师兄不嫌弃就行,其他人的想法,他不在乎。
牧笛轻笑出声:“兰溪温家二公子,果然与众不同,跟你娘一样。”
温璨凝眉,闻言,诧异地看向他:“你认识我娘?”
眼前人没应声,低垂着脑袋,花白杂乱的发丝落在侧脸,也遮不住他嘴角浅淡的笑意。
牧笛长老从长袖里探出手来,掌心像是握着一块玉佩,他往前探了探身子,将玉佩递给温璨看。
“你娘……叫阮蘅,对不对。”
没有疑问的语气,而是肯定的告诉他,是他所知道的阮蘅。
温璨将信将疑的接过那块玉佩,向上的玉面雕刻着精致的紫藤花,指腹磨搓着,一看便知是雕刻者的功力深厚,连玉石都是仙门独有的,只有身份崇高之人才能用。
翻过玉佩的背面,上面清晰的刻着两个字——阮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