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说,温子豫像他,那温璨一定像阮蘅,温柔伶俐,特别招人喜欢。
但是谁也没想到,温肃只是出去了几日,再快马加鞭赶回来的时候,看见的却是阮蘅难产躺在床上,奄奄一息。
“是谁,阿蘅,告诉我,是谁!”温肃拉着她的手,死死地攥着,柔软的指尖逐渐变得冰凉,温肃几乎不敢松手,生怕他松开手,眼前的人就消失不见了。
“对不起,我不该离开,我一步也不该离开你的,我错了……阿蘅,你不要吓我,阿蘅。”
阮蘅张张嘴,痛苦的蹙眉,唇瓣几乎没有一丝血色。
“阿蘅,你修为那么高,到底是谁,谁能伤你!”温肃偏头,正见容秀站在门旁,他厉声问,“容秀,你来告诉我,到底是谁,我定要倾尽整个温家之力,让他付出代价!”
容秀看了他一眼,立马低下头,死死咬紧唇瓣,踌躇着不敢开口。
看着角落里心虚的小姑娘,阮蘅勉强扯着嘴角,挤出一抹笑:“别这样,还好……
还好,我为你保住阿璨了。我说过……要让你……亲眼……看见他出生的。”
顺着她伸过来的手,温肃紧紧攥住,一刻都不肯松开:“我不要,我谁都不要,我只要你陪着我,阿蘅,我宁愿什么都没有,我只要你。”
阮蘅坦然地笑了,这就足够了。
她强撑着不肯闭上眼,脑海里却始终有着一道身影,青年人长身玉立,一袭温雅柔和的长袍,看着就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。
那人眉眼带笑,却手中执剑,指着她威胁:“阮师姐,看在你身怀六甲的份上,我不为难你,把《参同契》交出来,我放你去过安稳的日子,两厢安好。”
阮蘅抚着肚子,淡然一笑:“枭月,你以为,你能威胁到我?”
从阮蘅下山隐姓埋名开始,枭月尊就察觉到了,她一定是带了什么秘密走,但是他没想到,阮蘅带走的竟然是《参同契》。若非离淮飞升,他又没能在清玄山上找到《参同契》的存在,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想,一向待他那么好的师姐,竟然在暗地里如此防备着他。
不过也好,这样大家撕破脸的时候,也不会太难看。
枭月尊道:“我知道师姐厉害,我不是你的对手,但今时不同往日,你如今身怀六甲,修为自然有损,让我猜猜,应该不到五成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