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璨茫然回头,一道斑驳的天光落在他的侧脸上,映出一点微弱的光。他张了张嘴,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云涟垂眼笑了一下:“你说过的。”
温璨道:“什么时候?”
他都不记得,自己还跟云涟说过这些话了。不过云涟一向记性好,他记性不好,所以不记得也是有的。
微风吹拂,将温璨的发丝吹起,云涟伸手抚着他额前的碎发:“在崇灵岛的时候,你喝醉时说的。”
温璨还有点诧异,“我那时候……竟然说了这么多话?”
果然喝酒误事啊,这话还不是假的。
云涟收了手,远远地望向墙外的方向:“嗯,说了很多。”
多到他第一次认识那样的温璨,一个超出他想象,非同寻常的温璨。
温璨小跑追了一步,歪着脑袋看他:“那……我有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?我都不记得了,你跟我说说。”
云涟抿着嘴,摇摇头,没再开口。
“哎,说说嘛,我总要知道自己有没有在你面前丢脸啊。”
尽管温璨千求万求,但云涟依旧不为所动,坚定地一个字也不肯透露。只有云涟自己知道,他说了,很「过分」的话。
——两人从长廊出来,就见容姑带着牧笛长老站在院子里,不知道在聊些什么,但容姑的面上有些严肃。
温璨只远远地听见容姑说了一句:“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。”
见两人走过来,容姑沉了口气,随即又变成了往日的笑容,朝他们招招手:“聊完了?”
“嗯。”温璨上前应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