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静谧无声,如若不是还能感受到那微薄的呼吸声,会以为她就就这么睡死过去了。

清风拂来,将些许落在她发丝上的桃花瓣吹落,略显宽大的袍子也随风翩翩舞起,远看近看都会是文人墨客争相勾勒于文字和墨画中的美妙场景。

如果忽略女子苍白如纸的脸色和手中紧握着的略渗出些血迹的帕子。

“银月姑娘,夫人想来看看你。”

仿佛要一睡不醒的双眸缓缓睁开,看向对面请示的侍女。

“不见。”

“阿月?”

门前,一年过半百的妇人正站在那里,面带忧虑的望着这边,见她拒绝赶忙上前两步走了过来。

躺椅上的人并没有理她,反倒是重新闭上了眼睛,继续假寐。

看着面前已长成倾城美人却浑身上下透着冷漠的银月,妇人一时很难将其和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联系起来。

“阿月,你还好吗?”

银月冷笑一声,几乎看不到任何血色的薄唇轻启,声若蚊蝇:“您觉得呢?”

这是个十分多余的问题,任谁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都会猜想她还有多少时日可活,保不齐下一刻就会离开这苦难的世间。

那妇人也知道自己说了错话,赶忙又道:“我知道你恨我们没有站出来为你族人澄清,可当时那个状况,只要谁敢站出来,便会被视为同类一律遭到打压,我们也着实没有办法,阿月,我不求你能原谅,若是想复仇你杀了我也行,但无归他是无辜的,他不应该卷入这场事端,求求你放过他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