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亭听了却还在犹豫,见传令弟子要走,竟下意识伸出手,紧紧扣住传令弟子的手腕,在对方看过来时,倏忽又意识到自己的鲁莽,像是被烫了般缩回手,结结巴巴道:“你,你先别去”
传令弟子垂眸看了一眼云亭涨红的脸,平静地拱手:“掌门还有何吩咐?”
想到时寻绿前几日受伤的模样,云亭缓缓收拢指尖,眉毛拧在一起,抿唇明明没有说话,清衍却愣是从他脸上看出了“进退维谷”四个字,就像明明前面就是悬崖,上面插了根标杆写着“此路不通”,但因下面摆满了金银珠宝,便受不了诱惑,非要往前走,跳下去试试看。
典型的赌徒心态。
清衍提醒他:“师兄,长痛不如短痛。”
这个道理,云亭是懂得的。
与其到最后,让感情渐笃的两人饱受折磨,不如现在就分开。
但若没了他,时寻绿一个人,在宗门里,会不会被其他人欺负?
晚上他不在的时候,会不会和自己一样哭?
云亭胡思乱想左右为难,心情莫名有些糟糕,额前几缕发丝耷拉下来被风吹散,与肩头飘落的银白云纹发带交缠在一起,被风吹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“可是”
“不对。”清衍忽然出声。
云亭猛地抬首,赞同地点了点头:“这样做确实不对。”
“不应该这样。”
云亭头点的更起劲了:“就是就是。”
哪里有眼睁睁让自己的徒弟去跟着别人的道理?
清衍缓缓抬头,对上云亭闪亮亮的眼睛,语调带着些许疑惑:“我是说这兔子不对劲。”
云亭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