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
时寻绿的黑衣静静地落在他的身边,还带着些许暖意,过于沉郁的配色和本就轻狂骄傲的他简直是两个极端。
他一直在陪着他。
云亭忽然心念一动,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又再次浮现,金黄色的鲛尾倏忽晕开一抹白光,下一秒便变回了双腿。
他弯了弯眸子,心情莫名好了些,穿上时寻绿的黑衣,汲着鞋慢吞吞地走下楼。
找了一圈不见时寻绿,云亭有些奇怪,又去敲了清衍的门,发现自家师弟也不知去了何处,挠着头来到了柜台,敲了敲掌柜的柜沿:“掌柜,昨日”
他顿了顿,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,自耳根处漫上些许薄红,视线飘忽:“昨,昨日和我一道进房间的那位小仙君去哪了?”
掌柜将珠算打的啪啪响,头也不抬:“哦,他啊,刚刚和你的同伴出去了。”
云亭动作一顿,出声询问:“清衍?”
掌柜眼尾微动,凝眉道:“好像是吧,两个人说说笑笑的,往瑜宁湖去了。”
云亭:“”
他忍了忍,到底没忍住,怎么也不觉得清衍和时寻绿凑在一起会产生“说说笑笑”的和平效果:“你确定?你没看错吧?”
他妈的,时寻绿该不会和清衍私奔了吧?
想到这里,云亭倏然闭上了嘴。
因为这句“他妈的”,还是时寻绿故意教给他的,是骂人的话。
他说脏话,他不干净了。
好像遇见时寻绿,云亭的人生就如脱肛的野马般偏离轨道,不仅限于说脏话,还破了色戒,能干不能干的全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