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亭拦腰将时寻绿搂紧怀里,看了一眼对方身上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,言简意赅道:“先回客栈再说。”
说完,将云台丢给了清衍,足尖轻点,带着时寻绿往客栈飞去。
到了客栈,自然又是一番休养生息。
时寻绿的伤太重,便被云亭半拖半抱带回房休息,折霁一时又没想出什么催吐的办法,将自己关进药房捣鼓了半天,研究催吐的方法去了。
房间内,时寻绿后背和腹部都受了伤,什么姿势都不舒服,折腾了半天,云亭无法,只能双手穿过时寻绿的腰,将他轻轻地抱在了怀里。
远远看去,像一双交颈的鸳鸯。
他似乎不太懂如何让时寻绿更舒服一点,只能学着时寻绿从前安慰他的那样,将手轻轻地放在时寻绿后背,轻轻拍着,笨拙地哄道:“不疼了,不疼了。”
声音放的又轻又软,像是清晨天边晕染开的浅雾,透着浅浅的温柔。
时寻绿有点想笑,但是又疼的笑不出来,只能扯了扯嘴角,回抱住他,将下巴搁在云亭的肩膀上,声音还带着浅浅的鼻音:“娇娇,如果莲心取不出来怎么办?”
时寻绿本以为云亭会说一些类似于取不出来就咬你的话,没想到云亭放在他背上的手一顿,半晌又恢复了哄他的动作,温温吞吞地用掌心缓缓拍着他的后背,嗓音一如既往的平稳:“取不出来就取不出来,大不了我再做一个。”
他对自己的实力一向很自信。
时寻绿却没有他这么乐观,忧心忡忡道:“折霁说,九转叶千年一结叶,如今这世间,或许已经没有”
时寻绿没有再说下去,云亭却听懂了他的意思,垂头陷入沉思,但是他的小脑袋瓜显然想不出什么可行的法子,很久很久以后,直到时寻绿忍不住趴在他的肩膀上眯着眼打盹时,他才忽然出声自言自语道:
“他们果然该死。”
语气冷冷。
昏昏欲睡的时寻绿被这句话惊得一个激灵,脑子艰难转了一个弯,才明白云亭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来自哪里。
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,思索了片刻,轻轻地推开云亭,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中和对方对视,语气认真:“娇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