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寻绿:“”
月老似是有话想说,锲而不舍地去扒拉时寻绿,趴在他的肩头,伸出一根手指虚晃几下,大着舌头道:“太,太子殿下”
“想当年,你在凡间和那人举行结契礼的时候,场面可比现在这个磕掺多了。”
时寻绿觉得月老有病:“我连道侣都没有,何来的结契礼?”
“不,你有。”月老的黑眸陡然间变得深邃认真,他缓缓靠近时寻绿,悄声道:“你和他的姻缘线,还没有断,还没有”
说完,还没等时寻绿发问,月老再次如一摊虚软的泥,白眼一翻,砰的一声倒在地上,轻声打着鼾,见周公去了。
时寻绿:“”
他对月老的话半信半疑,但在听到月老说他和某一个人有过一场结契礼时,心跳倏然加快,一下一下几乎要跳出胸腔,震耳欲聋。
那个人是谁?
会是他梦中的曾出现过的人吗?
时寻绿垂眸,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,动作无声泄露出些许心烦意乱,垂眸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月老,疑心对方是在故意耍他。
但是现在,硬将人从睡梦中喊醒,估计也问不出他想要的答案。
思及此,时寻绿站起身,看到地上随处滚落的红线,动作微顿,又看了一眼月老。
算了,看在今天差点砸碎这把老骨头的份上,就帮他捡一捡,算是赔礼。
总归不费什么事。
时寻绿把那些红线捡了起来,团吧团吧,正想塞进月老的袖子里,却发现那些红线像是赖上他了似的,在他的十指结成一个小环,牢牢地绑在上面,怎么也取不下来,粗粗数去,竟有十几条。
时寻绿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