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舒“啧”了一声,厌恶地看了柳鸣枝,懒得理他:“我配不配画画,和你有关系吗?”
说完,他也不管柳鸣枝被噎到说不出话、气急败坏的模样,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,脚步一转,朝门外走去,边走边打了一个响指。
随着他的动作落下,画室内有一幅画应声燃烧起来,火光熊熊,却没有点燃木质的支架,只有一幅画在柳鸣枝从不可思议到崩溃的神色里,瞬间烧的连灰都不剩。
童恣昨天没来,今天又迟到了,走进画室时环视了一圈,见买舒座位上的画不见了,面上先是闪过一丝惊喜,又想到了什么,皱了皱眉,拉过身边的人问道:“买舒刚刚来过了?”
天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找买舒找的有多辛苦,可对方消息也不回,电话也不接,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,生怕他出什么意外。
被拉住的人支支吾吾了片刻,在童恣逐渐暴躁的眼神中咬牙道:“他刚刚来过,又走了。”
童恣一愣,连忙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,电话很快被接通,细细的电流声中传来买舒略显慵懒的声音:“喂?”
童恣面上一喜:“买舒,你来过财富中心了?你现在在哪呢?”
买舒默了一瞬,声音混着风声,既轻又浅:“我在顶楼天台。”
童恣面色一白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不顾旁人惊诧的眼神,几乎是用吼道:“你怎么跑到顶楼去了?!”
她话还没说完,电话就被挂断,传来嘟嘟嘟的声音。
童恣抹了一把脸,联想到网上那些人对买舒的谩骂,总觉得买舒猝然挂断的电话不同寻常,思绪飞速运转,几息后神情瞬间大变,几乎是拔腿就往门外走去,动作不由得急了些,一个没注意,直接将走到门口的老师撞得一个趔趄,差点没将老师的一把老胳膊老腿撞散架。
老师推了推眼镜,尚还清明的眼神精光四射,板起一张脸,厉声教训急的不知所措的唐恣:“怎么了慌慌张张的?”
童恣担心买舒,恨不得瞬移到顶楼,但又担心老师被自己撞出个好歹,只能用手扶着他,带着哭腔的声音回荡在静默的教室内,足以让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,颤声求救道:
“老师,买舒在天台”
“他,他要跳楼!”
“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