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知道,这个律师平衍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,在看过买舒小时候照片的第一眼就要求收养买舒,并且之后毫不介意对方现今已经长大的事实。
买舒只觉得一双淫邪下流的视线不断在他身上来回逡巡,他不由得有些恶心,正想动作,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反剪绑在了身后,动作微微一滞。
“小舒,别来无恙啊。”
曲萧的脸上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,看着买舒身处陌生的处境仍旧镇定的神色,心中的满足感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浓烈的仇恨和恼怒,一双瑞凤眼微微下压,瞳仁暗沉翻滚,盛满了不甘与扭曲的恶意。
买舒表面虽然冷静,但心尖仍旧微微一紧,知道此刻最不能做的便是激怒曲萧,无声动了动唇,哑声开口道:“萧姨——”
“啪——”
一个盛怒的巴掌猛然落到了他的右脸,力道大的几乎要将他的头扇偏过去,震得他耳膜嗡嗡响,连曲萧嘶吼着说了什么都没听清:
“别这么叫我!”
曲萧这一巴掌几乎用上了全部的力道,尖利的指甲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在买舒俊秀的脸上划出几道红痕,淡淡的鲜血透着被割开的皮肤微微渗椒樘出朱砂般飘逸的血液,看上去有一种凌虐脆弱的美感。
买舒从小被人打到大,对于别人的恶意几乎已经要处于麻木的状态,顶着右脸火辣辣的疼痛,紧接着便被人在左脸上扇了一巴掌,整个人就被曲萧踹倒在地。
他身上的符纸都被收走了,紧接着嘴巴也被塞进了一团棉布,防止他因为疼痛发出什么声音引起隔壁邻居的怀疑,紧接着,曲萧走上前,攥着他的头发,用力将他的头往墙上撞,一声一声,骨骼和坚硬的墙皮发出令人牙酸的碰撞声,直到买舒的额头被撞得血肉模糊,整个人靠着墙滑落晕了过去,曲萧才颤着手,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
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,曲萧接连遭受这许多打击,这个人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,将买舒丢在平衍家,随后满脸阴狠地转身离去。
平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以为买舒还未成年,时不时趁他昏迷时对他动手动脚,要不是买舒警惕性足够高,加上平衍也想要温水煮青蛙,两个人暂时还没发生什么。
但这几日内,买舒感觉自己已经到了一个极限。
平衍半夜时不时进门骚扰他已经耗掉了他过半的精力,曲萧还有事没事就过来折磨他,手段花样奇多,恐怖程度已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