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绝对受伤了,而且伤得很重,因为萧焉都能挣开他的手。
萧焉不顾他反对,一把拉开重黎松散的衣襟。
人形重黎的外套是凤凰毛毛变的,只有薄薄一层,拉开后直接看到他的皮肤。
皮肤上,黑色的诡谲花纹以心脏为中心,呈辐射状密布。花纹有生命一样,恍若毒蛇,在皮肤下缓慢蠕动,微微鼓起,几乎要突破皮肤。
萧焉问:“这是什么?”
“与你何干?我死就死了,你有什么在乎?”重黎一挥袖,袖中飘出一朵彩云。
因为受伤,彩云的力量不足,没有把萧焉弹开。
萧焉自动忽略他的后半句话:“你不愿意用原形见我,是因为受伤了吗?”
他回忆起凤凰腹部羽毛的触感,毛毛是死气的黑色,将要腐烂一般。人形可以用衣服遮掩,原形就不能了。
重黎眼角吊起,暴戾之气毕露:“你出去!”
“不出。我的鸟受伤了,我作为主人怎么能放任不管?”
萧焉把重黎的衣襟完全拉开,指尖轻轻按压鼓动的黑色花纹。
萧焉心思纯粹,给自己的宠物检查伤口有什么的?但在旁人看来,一个衣冠不整,另一个凑得很近,还时不时伸手摸摸蹭蹭,十足的暧昧。
指尖的凉意透过皮肤,黑色花纹似乎很躁动,纠缠着聚在一起,往萧焉的指尖靠拢。
滚烫的鸟爪子再次抓住他的手腕,重黎似乎是拼尽全身力气,硬生生把萧焉的手腕移开,整条胳膊都在颤抖。
萧焉又气又急:“我想给你治伤,你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