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焉的嘴角不易察觉地一扬,他后退一步,转过身,无声地离开病房。
三、四天后,赵安的“病情”稳定下来,他没有再看到鬼魂,经全面检查,从精神病院中放出。
他第一时间处理烂摊子,然后拉着妻子和女儿找上萧焉的门。
“长馨山庄的转让文件,你签个字,全都是你的。”赵安恨不得按着萧焉的手让他签字。
王秀不知道丈夫发什么疯,她喊道:“你的疯病还没好么?山庄有我的一半,我不会给出去!”
啪一声清响。
王秀被一掌打翻在地,头偏过去,脸肿得像个馒头,嘴角淌下一丝血。
赵安没心情安慰妻子,他一心想萧焉是魔头,如果再惹恼他,肯定会没命,只一个劲地劝萧焉赶紧签字:
“她们是我的妻子和女儿,你看上了你就带走,求求你放我一命,你看我女儿,她长得很好……”
萧焉垂眼看着合同,不理会赵安的疯言疯语。
“不要拿走全部山庄,我们还有孩子,她上学需要钱,孩子什么都没做错,她不该受穷!”王秀哭喊着、
她将女儿扯过来,声严厉色道:“快点,说哥哥对不起,我什么都没做错,求哥哥可怜可怜你。”
女孩刚满六岁,胆子很小,被吓得哭哭啼啼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哭什么,快说话!”王秀的巴掌落在女儿后背上,将她的小身板打得一颤。
小姑娘哇地一声大哭,断断续续地说:“哥,哥哥,对不起,我什么都没做错,求哥哥可怜可怜我。”
屋内,哭声交融在一起,或低沉、或悲痛、或稚嫩,三张嘴巴里不停吐出祈求的话。场面之悲惨,怕是杀人犯都会动恻隐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