较小的风浪,不能撼动玄武号分毫,滔天巨浪,也不会让船产生较大的颠簸。
方才的浪,竟然能让玄武号产生大偏移。如果是普通的游轮,只怕会立刻被打沉到海底。
阴影笼罩到萧焉心头,他面前的钢化玻璃窗哗啦作响,厚重的水迹遮挡视线,看不到外面的大雨,但只听水敲击钢板的声音,也能想象到大雨是多么暴躁。
萧焉试图站起身,又再一次颠簸中被震得头昏,他身体一歪,眼看要倒在地上,胳膊忽然被抓住。
“回到寝殿中去。”敖衍攥紧萧焉的胳膊,扶住他的肩膀。
被敖衍带回卧室时,萧焉还惊魂未定。
玄武号晃动得太厉害了,像落在浴缸中的一个漂浮球,被轻轻一拨,就剧烈地左右颤动
、上下颠簸。
敖衍的脸色也不对,他沉着脸,神情肃穆。
萧焉忙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寡人去料理他们。”敖衍说。
“他们?他们是谁?”萧焉焦急地问。
敖衍不回答问题,他口中吐出一道青蓝色龙息,包裹在四柱床周围,形成一层似有若无的薄膜。
“嗷!”面团儿扑着翅膀缩进萧焉怀里。
敖衍皱眉,揪住小龙的翅膀,把它扯出薄膜外,然后化作原形,闪电一般从卧室内蹿出。
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,桌椅、台灯、瓶瓶罐罐到处乱飞,萧焉从床上栽倒,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。
预料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,相反地,萧焉像是被一层柔韧胶质包裹住,像陷进乳胶床垫般轻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