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转过身打算迅速离开,不幸和诅咒一起降临。
他站在一座海底山顶。
山有两千多米高,向下望去深不见底。
萧焉的恐高症又犯了,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。
他眩晕的厉害,耳边嗡嗡直响,心脏如超负荷运行的引擎,跳动之剧烈,几乎要从嗓子眼里钻出来。
眼前一阵阵发白,耳侧乱成一团,听不清任何声音。
“快走啊!”黑雾中的声嘶力竭的吼叫如啼血的杜鹃,悲戚又壮烈。
萧焉最后听清的,只有这三个字,他感觉身体一轻,心脏处透风般地一凉。
浑身的力气都软了,脖子支撑不住头部的重量,无力地垂下去,萧焉看到一根黑雾凝成的尖刺,穿透他左侧胸膛。
毫无痛感。
胸前燃烧出一股莹白的火焰,沿黑刺蔓延,将它灼烧成灰烬。而萧焉被火烧过的皮肤,光洁如初。
白火焰跳动着,在给萧焉疗伤后,还贴心地化作一片布料,补在被刺穿的睡衣上。
是霜黎的尾羽。
他救了萧焉一命。
喉间腥甜,一缕血迹在海水中散开。萧焉抬手抹了抹鼻子下,摸到一手的鼻血。
下一刻,他昏过去,不省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