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叫鸠占鹊巢,萧焉算是知道了。他困的眼皮打架,恨不得立刻陷进床里,没和墨黎争论。
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,和陌生男子……陌生雄鸟同床共寝次数多了,萧焉竟然感觉没那么难以接受。
还是因为他太累,一沾枕头就睡着了,视身后的魔皇大人为无物。
冬夜严寒,夜半时屋外下起大雪。壁炉熊熊燃烧,将空气烤得暖融融的。
萧焉裹了一层厚被,像一只蛹。
墨黎扯着被子稍微一拽,圆润的蛹就打了个滚,正面对着他。
萧焉睡着时,身体呈缺乏安全感的微微蜷曲状,面对着墨黎,好像很依赖他,想往他怀里拱一拱。
他睡得太着急,连灯都忘了关。
墨黎手中弹出一个弹珠大小的骷髅头,和他一模一样的分|身出现,将电灯关上。
魔族夜能视物,只是夜视时的瞳孔荧光闪闪,眼白处不时浮现暗紫色的魔纹,狭窄的一道竖瞳如撕裂的深渊。
被萧焉攥在手中的骷髅头眼眶中燃烧着幽蓝的光,熠耀如鬼火。
“晚安。”两个墨黎同时说。
第二天早上七点,生物钟将萧焉叫醒,一睁开眼,萧焉迅速在头脑中过今天要做的事。
忙碌的感觉其实并不讨厌,尤其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,持续正反馈时,很让人“自律上瘾”。
萧焉迅速从床上爬起来,洗漱穿衣,临出门时,后知后觉发现,墨黎已经不见了。
他留的头骨还在床铺上,萧焉将头骨拿在掌心,不知该如何使用。
扑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