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出的雕塑都是由新锐艺术家所做, 他们对材料的把握还很生涩, 在萧焉看来乏善可陈。
他挨个看过去,兴致缺缺,正打算离开, 却在一尊汉白玉雕塑前停住脚步。
这尊雕塑雕刻的是一个古装男子,他垂眸敛目, 发丝自耳侧滑下, 纤长的脖颈低垂, 像一只疲倦的天鹅。
萧焉凝视雕塑良久,走近想细看——
“老板?”
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萧焉转头,见一个人正缓缓向他走来,他的皮肤在黑暗中白得反光。
“林修远?”
“嗯,你还记得我呀。”林修远咧嘴一笑,举起手环,照亮萧焉面前的雕塑。
他仰头看着雕塑,饱含深情地问:“这是我的作品,萧老板你喜欢么?”
萧焉点点头。
“我为他取名为早夭。”
萧焉其实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取名叫早夭,但场面有些冷,他只好顺着林修远的话往下说:“为什么取这个名字?”
“过刚易折,过慧早夭呀。”
“很引人深思。”
林修远转向萧焉:“还没问呢,萧老板怎么会在这里?雕塑馆还没开放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