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敲门声缓解了室内的尴尬。门外的人只是象征性地巧了两下门,没等萧焉说请进,他就自顾自地进来了:
“哥哥,你不会买通媒体的么,今天的新闻——哥哥你怎么了?!”
萧识看到萧焉裹着毛毯,还捧着热茶,眼睛瞪圆了一圈,用手肘推开挡路的人,挤到萧焉面前:
“哥哥是生病了么?”
萧焉不愿意和他解释,含糊道:“潜水时发生了一点意外。”
萧识气得脸都白了,他闷火没处发,恶声恶气地对屋内的其他人说:“现在都杵在这里假装殷勤干什么,意外发生时,你们谁帮上忙了?”
“我的员工轮不到你来教训。”萧焉垂着眼睫,吹开热茶表面的姜丝,语气淡淡。
“哥哥!”
“已经是九点多了,各位都去休息吧,”萧焉说,他裹紧毯子,往床上一趟,“萧识你也走,我要睡觉。”
雇员们在人界呆的时间久,悟性高,又敏锐。萧识虽然欠教训,但他是陪伴了萧焉二十年的亲人,亲疏有别,萧焉没有明确的指令的话,谁也不会主动去冒犯萧识。
萧焉要他们回去休息,雇员们尽管心里不愿,但也都悄悄离开了。
只有一个不通人情的,他还像一根电线杆子似地杵在原地。
“你耳聋么?还是说要我请你出去!”萧识转头,冲君黎喊道。
话说一半,萧识看清了君黎的脸,语气急转:“是你啊,还赖在这儿不走。很合理,像你这样卖脸皮的人,只有脸皮够厚,才能足斤足两,买个好价钱吧?”
这话别说是君黎,萧焉听了都一头雾水,不禁问:“萧识你又怎么了?”